第51章
第一次，工藤几乎是恶狠狠地咬出了宫野志保这四个字。他额头青筋一条条暴起，显示出他是有多么的痛恨和愤怒。
琴酒，是他非常痛恨的一个男人。他杀掉了多少同事，工藤都记在心里。而aptx4869也正是琴酒给他工藤新一灌下。也就是说，工藤新一跟组织的接触，最开始都是因为琴酒。
被灌下aptx的工藤新一，人生被拽入了另一条通道。这条通道，充满着荆棘和坎坷。虽然工藤用他的聪明和智慧，硬是走出了一条血路，但是，代价也是太多太多…至少，他人生的十年，就这样没有了…
“果然，你们是一丘之貉”想到这里的工藤，笑了笑。
“你，宫野志保，负责研究aptx。而琴酒，负责灌给我。”
“你们俩搭配，还真是亲密无间。”
他又想起了他看到的视频，顿时觉得恶心。
“宫野志保，你还要怎样欺骗我?”
他眼神凌厉地扫向哀。这种眼神，以往只会出现在他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身上。
这种情况下，哀很快得出一个结论。
工藤，一定是知道了什么。
事情不会那么糟糕，一切可以解释清楚的。尽管在此时，哀也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怎样的程度。她仍然对工藤和她的感情，有着信任。
“工藤”
“闭嘴，不要叫我工藤，叫我工藤君，记住了。”工藤新一强调，他接受不了这么亲昵的称呼，他不想和眼前“恶心”的女人有更多交集，他只允许她敬语称呼。
哀的心忽然急剧跌落，但是她还是强压心中的酸涩，抿紧下嘴唇，开口。
“工藤…君。”
“这中间一定有误会，请你听我解释。”
她卑微地用着敬语，心却在一抽抽地疼着。但是，她还是努力解释着。
“你之前说和琴酒不熟。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，你到底与他是什么关系?”
哀的大脑一片混乱，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，那也是她的心结。可是，感情中，坦白是很重要的，不是么？她确实为之前的谎言而感到抱歉，只要解释清楚了，就没事了，对吗？
她深呼吸一口，强迫自己忘记之前的屈辱，尽管这是在她的心结里扎针，将她的不堪重新暴露出来，为了工藤，她愿意去做这件事情。因为，她珍惜着与工藤的感情…
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气，才缓缓吐出，
“我曾经，与他恋爱过。不过，”
“很快分手了，因为我发现他…”
她顿了顿，很艰难才说出口，
“他对我只是利用和欺骗，我--”
可是工藤并没有在于她的心情和痛处，哀的缓缓道来，在他眼里只是再为谎言寻找理由。于是，非常不耐烦地打断了她，
“恋爱?”工藤忽然笑了。那个笑声，让哀忽然感觉有点阴森。
“宫野志保，你真的很聪明。”他的手捏着哀的小小下巴，捏着抬起。房间里没有灯光，只有窗外透过的微微月光。但是月光非常惨淡，因为这是一个阴冷的雨天。
“炮友被说成恋爱?你编造谎话的能力还真是让我咂舌。”
“不，工藤”她摇着头，重重否认着。
“叫我工藤君。敬语。”他立马打断警告她。
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编造，他强迫你?”
“宫野志保，如果我没有看到视频的话，我真的会相信你。”
视频?什么视频?哀眸子里全是震惊。
他轻轻抚摸着哀的茶发，轻轻地帮她收拢到耳后，多么温柔的动作呀，可是下一秒，他的话语就像刀子一样，
“孩子，是姓黑泽对吧？”
“所以我还真是笨呐。被你骗得团团转。”
“不是，工藤君，孩子不是Gin的，是--”
可是工藤没有耐心听她说，自顾自地推理，无比冷静却又冷漠，
“我记得非常清楚，在酒吧那晚之后不久，我曾经去博士那边找你。你当时喝醉酒 ，是我照顾你。你桌子上除了安眠药，还有几乎空瓶的避孕药。”
“我和你上chuang之后，显然你是服用了避孕药，这是其一。”
“其二是，你吃的剂量如此之大，显然是有频繁的性生活。”
工藤的语言越来越不客气。“上chuang”，“性生活”这种词汇他丝毫不会顾及。仿佛前面站着的女人只是一个犯人，把她理所应当地当做不知羞耻的人，丝毫没有尊重。
“工藤君，请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我那天，那天之后，太…难受。我买了一瓶避孕药，我当时恍惚了，不知不觉吃了那么多剂量。”
其实哀那天并不是恍惚，而是绝望。在离开工藤之后，她是充满了绝望无奈地吃下了避孕药，她太痛苦，她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抛弃，所以才会自虐地吃下大剂量的药。但是，尽管此时，她的尊严也不让她表露出自己的脆弱，她习惯性地掩饰自己曾经的痛苦和委屈，只是借口恍惚。
“前段时间，你消失了一周。是不是又跟琴酒鬼混了?”
“你宁愿告诉我Vermont还活着，也绝口不提琴酒。你还真是护着他呢。”
很快，工藤将她重重往沙发上一推，压着哀。
“宫野志保，你真不愧是组织的人。”
“我本来以为你柔弱善良又充满了正义感。我原本想要保护你一辈子。”
“可是你，为什么要伪装呀？”
“你真虚伪。你骗我，你居然还想骗我养你和琴酒的孩子。”
工藤表情非常痛苦，此时又苦笑起来。
“对啊，你，琴酒，还有你们的孩子，是要套牢我一辈子是吗？！”
“十年的时间还不够，一辈子都被你们一家三口套牢是吗？”
工藤几乎是怒吼了起来。哀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去理智的工藤。
“孩子，是你的，工藤君。”哀无力地争辩着，显然，在工藤眼里，只是狡辩。
他扬起手掌，非常愤怒，却在即将落下的一刻，手掌收拳，狠狠地打在哀旁边的沙发上。
“你为什么还要骗我?”工藤怒极。这个女人居然还在骗他。
“你如果对我真的有一丝感情，可以对我说实话吗？宫野志保。”他声音终于软了下来，他说服自己最后给她一次机会。
“工藤君，我以我的人格担保。孩子是你的。”
“人格，你有什么人格呢？”
“一个研究毒药祸害人类的女人，有什么人格?”
“一个与杀姐仇人还能上c的女人，又有什么人格?”
“呵呵，我早该认清的。”
工藤气极反笑。
“既然你选择继续说谎，那么，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他撕开了哀的衣服，只有这样，他才能发泄他的怒火。
“不要，工藤君，”哀强忍着痛处，姐姐一直都是她的心结之一，事情完全失控。
工藤的动作没轻没重，一次次重重压上她的腹部。她只能使劲用手挡住腹部。而工藤看到她这么紧张孩子，认为她是护着琴酒和她的孩子，便更加生气。
终于，再一次次角力中，哀完全不是工藤的对手。她的手，慢慢脱了力，她的衣服，越来越少，她的尊严，也在这一分一秒中被狠狠践踏。
“工藤君，你会后悔的…”她嘴唇已经干裂出血纹，再也没有力气回复。她以为工藤对她有信任，可是，信任却这么容易崩塌。
她不再反抗，也没有能力反抗，只能无声地看着工藤的动作。她努力了，每次她都努力了，可每次命运都没有眷顾她。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孩子，对不起流着她血液的孩子。她甚至都没有能力让他出生…她一定是个没用的妈妈…
终于，到了最后一步。工藤还是放弃了。他承认，他心软了。他被哀的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给伤到了，她果然很会装柔软可怜…
工藤胡乱把她衣服盖好 ，可是嘴里，却没有停止侮辱。
“你在我面前，总是很会装模做样。可是，你和琴酒在一起，真的非常配合。”
哀强忍住痛苦，无言地看着天花板。
一次初恋，没想到还能伤到她。
她只是一次昏头而已，命运却还在惩罚她。
她忍着这些侮辱的话语，为了孩子，也是为了自尊，她不再辩驳。
辩驳，总是没有用的。
在工藤新一眼里，她毕竟也是组织里的一员。她没有羞耻，她情感混乱，她lan交，这不是组织的标志么？人总是会被打上标签。她明白了，在工藤新一的内心深处，她比起纯洁美丽的兰来说，总是那么不太干净。
她倔强地拿起衣服，一件件穿好，当她准备起身离开之时，坐在沙发的工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忽然出现一抹哀看不懂的表情，似曾相识，
“有一个视频里，你跪在地上，不知羞耻地为琴酒xx，那么，给你机会重操旧业，你也不会介意吧？”
哀本来已是一摊死水的眼眸，忽然露出一抹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，她的眸子里，全是痛。
可是，这次工藤没有再放过她…
她想着，这一分一秒怎么这么难熬呐。
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呐。
她很想很想认真对待每一份爱，
可是…
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，为什么要拿她以前的错误来惩罚现在的她。
琴酒，生性嗜血，无情无义。
琴酒伤害她，算是天性如此。
可工藤呢？明明是对待感情那么真诚的工藤。明明是有正义感有情有义的工藤，明明是愿意追毛利整整十年不放弃的工藤，为什么也会这样?
哀真的想不到，为什么工藤，为什么那么那么正义善良的工藤，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侮辱她。
就算是误会，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呐。
不相信她的辩解就这样盖棺定论…
可能，只是因为，她不是毛利，她不是工藤追了十年的毛利，而仅仅只是很轻易就能得到的女人…
所以，工藤不需要很小心的维系这段感情，也不用在意她的感受，因为得到的容易，因为她是一个很好上手的女人，是一个没有人格的女人，所以，可以随意对待…
就算她是多么多么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感情，就算她是多么珍惜看重这段感情，就算她是怀着怎样的最后赌一把的心情来全身心的相信工藤，就算她不惜坦白展现自己最隐蔽的伤口来解释这一切，
也没用…
她，宫野志保，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恶呐…
一次失败，是遇人不淑。
第二次失败，是不是自己的问题?
她怕了，她害怕了，她再也不敢提起爱情这个词汇了，她再也不敢提起幸福这个词汇了…
当工藤离开的时候，她立刻去洗浴间吐了很久很久。事后，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充满了厌恶感，太脏了，太脏了…
是呐，她总是习惯于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。
她总算明白了，原来自己是不配被爱的。
从她研究aptx那一刻开始，她的人生就被命运给扼住了喉咙。
也许这就是报应…
可是，她从来也是身不由己。如果能让她选择，她一定一定会拒绝。可是，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，她更没有拒绝的机会…
她厌恶着这样的人生，厌恶着这样的自己…
她用水杯，狠狠砸向了镜子里的自己，一霎间，镜子全部碎了。
她拿起一块碎片，好想狠狠地朝着自己手腕划去。那么，她就解脱了。可是，孩子，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留恋…于是，她退缩了…
她孤零零地一个人，埋在膝盖里，肩膀一颤一颤…
没有人知道，今晚的宫野志保是多么的痛苦。也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心情，也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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